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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子

引子

“在巴伐利亚的城堡内,住着一位美丽的,拥有神奇力量的公主……”

木质的房屋内是如此的昏暗,只能依稀看清屋内十几人的脸上展露的是什么表情。蜡烛摇曳着昏黄的火光,这火光带来的不是温暖,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
“她的笑容被神封印,她的行动也被腌臜的家族所禁锢。没有外人见到过她动人的绝美面貌,没有外人能听到她动听的澄澈美声……”

刺鼻的酒味、汗臭味还有其他古怪的味道,弥漫在这家位处偏僻的小酒馆。在座的多为打猎结束,来这里喝杯酒散散心的猎人。当然,这里也少不了某些游手好闲的士兵。无论来自何方,从事何业,所有人都把注意力从手中的酒杯,转移到那位无论怎样都无法忽视掉的老妪。

“只要这位美丽的公主,绽放她那让所有鲜花都为之自卑的笑容时,就能实现目睹这笑容的人,所有的愿望!”

“别开玩笑了!”

众人立刻发出哄笑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这老妪,穿着古怪的罩帽长袍,遮住了手脚。偶尔伴随着激烈的动作,露出干枯泛黄的手掌。罩帽内是一张同样枯黄的脸,几缕肮脏干枯的银发黏在脸上。唯一不同的是,老妪的双眼却格外明亮。

“果然,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啊……”

老妪的传说,显然是太过虚假了,在座的大多数人都不相信。可能是真的不相信,也可能是怕相信了被人所嘲笑吧。有几人无趣的摆摆手,端起酒杯大快朵颐。剩下的人则继续盯着老妪,似乎对后面的话颇有兴趣。

“没有了吗,老巫婆?”

“呵呵呵,这事情很难让人相信啊。”老妪发出刺耳的古怪笑声,端起面前的水杯轻抿一口,“那么你们,还想继续听听?”

“都听到这里了,别卖关子了。”

剩下的那几个人,似乎只是单纯想要看戏一样,听这个古怪的老婆子继续说些什么。而老妪只是微微一笑,脸上的皱纹瞬间奇异的扭曲在一块,开口继续说。

“那位公主啊,可是真的实现过别人的愿望……”

“真的实现过?”

“那是少女的一个侍女,一个外表和内心都无比丑陋的侍女,虚伪的她博得了少女的欢心,目睹少女由衷的笑容。她得到了黄金,得到了美貌,得到了她想要的荣华富贵……”

“那她现在呢?”

“巴伐利亚公国,新的公爵夫人。”

无聊的人们,很容易被从未所闻的东西打动。这群莽汉很轻易的相信了老妪的话,开始交头接耳,甚至跃跃欲试。得到这位公主,究竟是怎样的事情呢?肮脏的贪欲,早已侵蚀掉他们的虔诚,只剩下无比丑恶的幻想。在他们的心中,是否还有上帝的存在?这个答案已经昭然若揭,他们早就摒弃了对神的信仰。

“哼……”

坐在角落里的一位青年,不屑地哼了一声。他喝干杯中的酒,旋即拉起罩帽,付好钱准备转身离去。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青年,因为他们都沉溺于老妪的传说之中。

“那边的少年啊。”

老妪的声音,让打算继续前进的青年停下脚步。他回头朝老妪投去一瞥,却看到整个酒馆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自己的身上,这让满心不快的他只好收回脸上**裸的敌意,面无表情地掀开罩帽。

“找我有事情吗?”

“多好的一个少年。咳咳,充满了圣洁的气息,站姿与眉宇间也透露出与众不同的气概。”老妪的笑容,怎么都让人觉得不舒服,“请问,您对这个传说感兴趣吗?”

“说实话,没什么兴趣。”

“会对这种事物不感兴趣的人,还当真是少见呢。”

青年的英气,显然是让酒馆内的人感觉到莫名的压力。大家警惕的看着他,似乎生怕他会做些什么。只有老妪,保持着那副古怪的笑容,慢条斯理的说。

“你还想说些什么?”

“即便是教堂内那群伪善的肥胖教士,还有贪婪到令人发指的骑士,都不可能不会对这个感兴趣。”老妪的话,让所有人开始重视起这个青年,大家的眼神越发紧张,似乎是要将青年重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个明白。

“可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“咳咳,是不是那样的人,咱老骨头一把了,也没这个脑子去猜测了。”老妪轻咳两声,收敛了脸上的笑容,“不过,看您气宇非凡,定是某个隐姓埋名的大人物,我就告诉你一个有关这位公主的消息吧。”

“哼……”

青年只是冷哼一声,并未离开。

“再过些时间,巴伐利亚的公爵便会带兵参加十字军东征……咳咳。”老妪说是说给青年听的,但实际上整个酒馆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,“到时候,公爵的城堡,就没什么人防守了……而这位无笑公主,呵呵……”

“无聊。”

青年轻蔑地朝老妪瞥去,转身离开酒馆。

背后传来愈加吵闹的交流声,显然那位老妪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沸腾了。卑微的人总是这样,被一些遥不可及的利益所驱使,做一些龌蹉苟且之事。

信仰和虔诚,都丢给狗吃了吗?

青年有些不解,甚至是愤恨。一路上有关这位公主的事迹,总是会让绝大多数人为之疯狂想象。甚至教会和骑士团的人也是如此,简直无法相信。

不过,这个传说,的确是真的。

青年想着那位无笑公主,想着那个被异教徒宣传得风风雨雨的传说,跃到停靠在酒馆旁边的马车上,驾马向西前进。载着一车货物的他,目的地则是——

巴伐利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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